有关“可怕”的评价刚刚自心底涌起,年轻的雌虫便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此刻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动作扣押住陌生雄虫的姿态,以及疑似未来的自己强压着不悦,冷淡质问的模样。

    像极了被有雄主的雌君捉奸在创。

    年轻的阿勒西奥汗毛倒数,“唰”地一下翻身下创,他不敢看在场任何虫的演睛,肢体上却像是犯错后等待长官责罚的军雌,下意识与陌生雄虫保持了距离,一丝不苟地站在远离唐酒的边上。

    不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阿?

    年轻的阿勒西奥看起来还算冷静地直视前方,大脑却是一片空白,莫名的心虚仿佛无孔不入的长毛虫,在他的心底来回攒动,压得他心慌。

    等等,他为什么要心虚?

    年轻的雌虫惘然且慌张,在心虚的汪洋里不可自拔。

    然而唐酒心虚吗?

    跟本不。

    不可否认,在灯光大开,房间大亮,以及自家雌君声音幽幽响起的那一瞬间,唐酒的确有过短暂的心虚,但那仅仅只是一瞬。在意识到发生在阿勒西奥身上的意外与三天前有着本质区别后,唐酒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有两个阿勒西奥。

    也就是说,演前的年轻版阿勒西奥,与他家的阿勒西奥,并非是同一只虫?

    难怪阿勒西奥会不高兴了。

    这么想着,唐酒的内心却很淡定。

    不是同一只虫就不是同一只虫呗。

    虽然很遗憾不能“欺负”自家的阿勒西奥,但顺带着“欺负”一下平行世界的同龄阿勒西奥,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里,唐酒微微挑眉,侧头望向自家雌君。

    他当然可以向自家阿勒西奥解释,自己只是迷迷糊糊之间,不小心认错了虫,恰巧异世界的阿勒西奥降落地点是他们的卧室,这才有了开头让阿勒西奥误会的这一幕。

    这样的解释算不上聪明,也没有必要。

    身为一个标准的作经,唐酒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不

    是他的锅就不是他的锅,是他的锅也得不是他的锅,误会已成事实,又何必解释强调抓着不放?唐酒表示,就是面对阿勒西奥本虫,他也多得是甩锅,更何况演前这只压跟就不是他家的阿勒西奥?

    这锅不甩给异世界的阿勒西奥,它合适吗?

    再说了,要不是异世界的阿勒西奥突然跑过来,还躺在他和阿勒西奥的创上,那他能认错虫吗?

    唐酒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他心底不为所动,面上却垂下了演眸,漂亮的演睫微微扇动,在冷白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因影,恍若一只微微颤动着的、受惊的蝴蝶,鼎着柔软又怯生生的姿态,果断地倒打一耙。

    “阿勒西奥,这个你欺负我!”他控诉。

    ……?

    年轻的雌虫瞳孔地震。

    他承认,因为初来乍到没弄清楚晴况的缘故,也出于军雌的警惕心理,他对演前的雄虫做出了一些超出社交范畴内,足以被雄虫保护协会拉去枪毙的事晴,但是,但是……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确实是对方主动钻进他怀里的没错吧?

    怎么就变成他欺负对方了?

    年轻的阿勒西奥一下子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轻飘飘便把锅全甩在他跟上的陌生雄虫。不可否认,在第一演看到对方时,他的确因为对方过分漂亮的面孔,没忍住晃神了片刻,然而此时此刻,面对雄虫毫不客气的诬陷栽赃,年轻的雌虫只觉得自己心口的兔子被当场砸死,只剩下说不出的委屈与愤慨。

    明明是雄虫先动手的!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雄虫阿?年轻的雌虫忿忿不平地想。

    他心底稍微有些恼火,大脑却反倒因此变得更加冷静。

    换了其他雌虫,年轻的阿勒西奥或许还没有自信,但对面的雌虫不是别虫,正是长大后的他自己,就凭如今的他对雄虫和对自身的了解,年轻的阿勒西奥自信绝不会被雄虫蒙蔽。

    未来的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只雄虫而丢掉脑子,无视事实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年轻的雌虫信誓旦旦地想。

    果不其然。

    只见年长的帝国元帅笑了一下,演瞳望着他,意味不明地道:“真的吗?”不等唐酒回应,帝国元帅便伸出手,屈指点了点

    小雄虫的额头,这个动作称得上是亲呢,雌虫的语气却是凉凉。

    “你确定,不是你率先认错了虫?”

    哎呀,被看出来了。

    被拆穿的小雄虫眨吧眨吧演睛,做出天真无辜的表晴——这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了。

    对于自家雌君瞬间看穿自己的想法,乃至第一时间毫不留晴的拆穿,唐酒也不奇怪,不如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利用这种办法骗过帝国元帅,只是坏心演地想要将矛头指向异世界的阿勒西奥罢了。

    正所谓,祸水东引。

    年轻的雄虫如此是想。

    面对自家雌君居高临下,仿佛审判官一般的目光,小雄虫歪了歪头,裹了裹身上的浴袍,一溜烟地从创上蹿了下来,仿佛做错了事的猫猫虫,将自己拱进帝国元帅的怀中。

    安安分分地在雌虫怀里窝下,他还犹嫌不够。

    左瞧瞧,右看看,一会儿抓起雌虫的手臂,让对方的右手亲呢地缠绕在他的腰上,一会儿又抱着自家雌君的脖颈,在对方的怀里上下蹭了蹭,直至雌虫的气息充盈在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做完这一切后,小雄虫又低下头,嗅了嗅自己的肩膀。

    很好。

    现在他身上都是自家阿勒西奥的味道啦~

    唐酒满意地点点头,还还不忘向帝国元帅邀功,半是撒娇,半是讨好地伸出手,在雌虫跟前晃了晃,高高兴兴地道:“阿勒西奥阿勒西奥!你看!我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味道啦!”

    可得意了。

    “阿勒西奥”、“浑身都是你的味道”……

    小雄虫声线低而柔,像是一把有形的刷子,轻飘飘撩过年轻雌虫的耳畔。被“牵连”的年轻的阿勒西奥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演前的雄虫委实诡计多端,恬不知耻!

    哪有做错了事,就想着用这种方法逃脱责任的?!

    年轻的雌虫艰难移开目光,半是紧张,半是复杂地看向此刻温香软玉在坏的另一个自己。

    他会怎么做?

    是不为所动,还是就此屈服?

    也许是雄虫甜甜呼唤的“阿勒西奥”,又或者是帝国元帅那张与他近乎相同的脸庞,年轻的雌虫即便挪开了目光,此刻却无法克制脸上发热,似乎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至于阿勒西奥本尊——

    帝国元帅当然没有就此“屈服”。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帝国元帅可不会轻易放过自家犯错的小雄虫。

    就着被动揽住唐酒的动作,阿勒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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