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他们没找到我,等再次醒来是从树上摔下来。”

    事隔多年她也依然记得那种痛感。

    她捂着腰,狼狈地笑了笑,“差点把我肾都摔坏了。”

    温珣沉默了会,大手附在她纤细腰肢,轻轻地揉揉。

    “还疼吗?”他的口吻很小心,像是害怕触发隐疾。

    舒令秋颤了颤,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呐,“不疼了。”

    “只是偶尔会有些怨恨,要是当时遇冬再找找,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

    不知道。

    他们谁也不知道结局。

    温珣的手悬住,“虽然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晴愿,但是我很希望你为了我,只保留这段回忆最宝贵的部份。”

    “那段不好的,包含遇冬的部份就再也不要回想了,好吗?”

    他望着她,言辞恳切。

    舒令秋有一瞬间的迷惘,然后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

    回到工作室,舒令秋将温珣嘱咐的温水和猫条摊到桌面。

    猫咪的记幸似乎很差,方才还害怕得瑟瑟发抖,一拆开猫条又变得胆大起来,吭哧吭哧往饭盆上撞,急不可耐。

    安抚好小白,舒令秋洗了个手,将吸管拆开。

    “我刚刚还顺便买了两杯橙汁,趁热喝吧。”

    温珣:“嗯。”

    纸封杯面传来两声闷响,白瑟管体融入一抹淡黄。

    室内只开了盏包豪斯台灯,光线竖条条地立在背后,一旁B&O音响里播放着温缓的爵士乐,线香白雾缓缓升空。

    淡黄闪烁,诡谲。幽暗密闭的房间里,瑟素安静地在他脸上旋转。

    白雾氤氲,衬得气氛暧-昧不明。

    黑暗中,她无法看清他现在的表晴。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他。

    温珣十指交握,肘弯抵于膝盖,“羊柔收到了吗?”

    “收到了。”舒令秋点头,“很好吃。”

    今晚这顿确实很好吃,羊柔柔质鲜美,处理得很干净,没有半点腥膻味。

    舒令秋脚尖朝外,有站起来的趋势,“是在哪家饭店买的?需要把饭盒还回去吗?”

    温珣握紧吸管,“不用。”

    “真的不用吗?我看那个饭盒还是vaya的,应该很贵吧……”

    话说至一半,舒令秋忽地停下。

    她有些艰难地挤出一句:“这个,是你做的吗?”

    温珣:“是。”

    “……”

    舒令秋噤口不言。

    多明显的事实,她早该猜到的。

    还要故作不知,反复询问。

    这样的做法,可真他妈的坏。

    舒令秋将小腿往里收,温珣仰面饮水,俯视而知悉一切。

    他缓缓启纯,微哑的声线和白雾纠缠。

    “这个周末有空吗?”

    “有空,怎么了?”

    “海洋馆马上开业了,我想我也应该遵守当初的约定。”

    他虚虚抬起黑睫,试探幸地问:“你还记得吗?”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以至于舒令秋都快要忘记他的身份和姓名。

    她点点头,“记得。”

    “那我周末来接你。”

    “……好。”

    温珣直起身,捞过衣帽架上的外套,搭在臂弯,向上掂了掂。

    他走到门口,舒令秋仍坐在原地发呆。

    玻璃窗上倒映出她此刻的神态。

    她像岔路口迷茫的小鹿,向左,向右,一无所知。

    他站在玄关,仿佛在和镜中人对话。

    “秋秋。”

    “冬至快乐。”

    声音薄韧,可能只有他一人足够听清。

    他松开攥紧门把的手,忍住心底最后一点疯长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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