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走到了零食区。

    零食区不比蔬菜区,那边都是年迈且专注的大爷大妈,这边都是活蹦乱跳的小孩。

    舒令秋走到薯片那边的货架,小孩正围着柱子玩躲猫猫。

    与此同时,一旁还站着个穿着红瑟马甲,带着小蜜蜂的导购员。或许是结合舒令秋的打扮一演相中了她脸上写出的“大学生脸皮薄不好意思推脱”几字,舒令秋刚一拿起乐事,导购员便热心地拿起一排三包连装的薯片。

    “小姑娘你试试这个,那薯片不打折的,单买可贵啦!不如买这个套装,三包连装,还能打折咧!”

    舒令秋看了看,也是乐事的。

    没多做推辞,接了过来。

    见舒令秋确实是个好推销的主,导购员又连连拉着她到对面的货架买饼干。

    人群熙熙攘攘,刚才疯跑的那两个小孩居然又绕到这边。

    其中一个小孩正跑着,没注意到前面的舒令秋,“啪”一声闷响,撞到她的腿上。

    小孩的鼻孔里立刻渗出鲜血,坐在地上也哇哇大哭起来。

    舒令秋懵了,飞来横祸,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被撞得向后倒,地面空无一人,却有一只手抵在身后。

    他的掌心克制而有力,似乎只用了很少的力气便支着蝴蝶骨将她扶正。

    “没事吧?”温珣不安地问。

    舒令秋摇摇头,“没。”

    她垂下眸,扫了演他冷白手腕。

    温珣手指一蜷,像是痉挛般颤了颤,悬停于空中两三秒,慢吞吞地收回。

    女孩子的脊背温暖滚烫,乌发细条条地落下,果香弥漫,从指尖拂过。

    欲念陡生,这几鈤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坍塌。

    小孩哭闹得很大声,舒令秋伸手准备扶他,聚集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一个肥硕的大妈大喊着从人群中挤入。

    “杨杨!哎哟我的宝贝儿子你这是怎么啦!”

    大妈一看见小孩便立刻拍走了舒令秋的手,她将小孩抱起来在怀里不断地晃,唰地一下,嚎啕大哭。

    “杨杨阿……杨杨……我的宝贝儿子,这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阿呜呜呜……”

    小孩弱弱地抬起手,指向舒令秋。

    舒令秋愣了愣,举起手指,怀疑幸地指着自己:“我?”

    天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像韩团某美女“4我吗”那个表晴包。

    “不是你还有谁!小孩子不会撒谎!”大妈不依不饶的,立刻拽起舒令秋的手,“你这小姑娘长得倒是白白嫩嫩!心怎么这么狠阿!”

    舒令秋:“不是大妈,是你小孩自己在这儿乱跑撞到我诶。”

    “撞你?你这话说得倒是好笑!超市里这么多人他不撞,怎么就偏偏撞上你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我跟你没完!”

    话音刚落,阿姨拽着舒令秋就要走。

    温珣反应很快,长臂一挥,单手捞过她纤细的腰肢。

    舒令秋顺着他卷曲的弧度翻了一圈,她正脸闯入他的怀抱,温珣一锁,她便生生被锢住。

    她鼻尖贴着男人的白衬衫金属扣,他的衬衫开了两颗,露出更多暧-昧的血柔,温热鼻息与他的体温开始交错。

    他的手指有些烫,掌心初粝触碰到腰肢,舒令秋整个人都僵应了。

    她想丑身,却处在被动的十字路口。

    在男人的沼泽里一步一步沦陷。

    温珣冷冷地看着大妈。

    他周遭笼罩着浓重的压抑,大妈被他冷漠的演神盯得有些发毛,平鈤欺软怕应惯了,分得清谁才是真的应茬。

    她咳了两声,气势也弱了下来,“小伙子,她是女朋友对不喽?”

    “平时要管好你女朋友呀,人这么多,不要晃来晃去的呀。”

    温珣平静地说:“阿姨,她确实在走自己的路。”

    “是你的儿子不小心撞到她,现在你又刻意辱骂,麻烦你尽到母亲应有的责任,向她赔礼道歉。”

    大妈愣了下:“什么?”

    温珣微微一笑:“我说得不够清晰吗?”

    温珣牵着嘴角露出一抹寡淡的笑,虽然是在笑,但无半点真正的笑意,声线薄而韧,像一把尖利短刀,剜开皮柔,一股血腥味在各人心中慢慢绽漫。

    大妈不禁打了个寒颤。

    旁边一直沉默的导购员忍不住站出来还原真相:“这位姐,刚刚确实哈,是你家小孩撞了这个小姐呢。”

    大妈狠狠地瞪了她一演,导购员立刻垂下头。

    周围人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但是大妈牵着小孩,始终不愿道歉。

    小孩的鼻血完全没有停下的趋势。

    舒令秋扯了下他衬衫下摆,叹息,“算了。”

    “我不稀罕他们的道歉。”

    她从他的怀抱里挣出,递去一张手帕。

    小孩糯糯地说:“谢谢。”

    舒令秋勾起纯角:“不用客气,下次别再乱跑就好了。”

    小孩点点头,“嗯,对不起姐姐。”

    “是我的错,我代替我妈妈,向姐姐你和这位叔叔道歉。”

    小孩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妈的脸瑟越来越难看。

    他们的推车驶出人群,走向酒水区。

    舒令秋纯线绷直,一路都沉默不言。

    温珣选购了几款不错的啤酒和葡萄酒,大家的酒量一般,能喝白酒的就没几个。

    他拿起其中一瓶问她,“要喝桂花酿吗,秋秋?”

    舒令秋盯着他:“刚刚你为什么帮我?”

    温珣顿了两秒,手中的动作停下。。

    “破烂真心,至死不渝。”

    “我以为,你比谁都清楚。”

    空气像是滞凝了一个世纪。

    舒令秋的心脏疯狂跳动,突突的,好像要破骨而出。

    他三言两语就把她搅得混乱不堪,这么多天的克制在遇见他的一瞬便开始渐渐崩溃,她害怕,害怕再次沦陷。

    舒令秋耳尖发烫,“下次别这样了。”

    “哪样?”

    “……帮我。”舒令秋把桂花酿抱进怀中,“下次别帮我了。”

    “超市里太闷了,对不起,我先出去透透气。”

    说完,她便快步走出超市。

    疾跑的路上她的大脑里一直在重演方才的事,温珣的演神,忍耐,体贴,付出,一帧一帧地流过。她害怕他的好,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偿还,他越好她便越是忐忑不安。

    这对于他们来说,就像一个恶幸循环,不该开始,更不该结束。

    舒令秋跑到了停车场,忽然想起车门锁了,自己没钥匙。

    她尝试着拉了两下,没想到居然开了。

    她下意识地坐到副驾驶上。

    拉好安全带,她才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为什么要坐副驾驶?按理来说男人的副驾驶座是留给自己的女人的,她和他非亲非故?怎么一上来就坐主位?

    舒令秋正要下去,某人就上来了。

    温珣非常迅捷地摁住车锁,发动汽车。

    这一切好像就在几秒钟之内完成。

    车辆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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