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令秋阿了声。

    “温总嗜工作为命,许总嗜玩为命,但是许总愿意为了温总放弃玩乐好好学英语,温总愿意为了许总的一句话就表演魔术。”

    “这不是爱,还能是什么!”

    刘洋越说越激动,网上冲浪十多年的她对爱晴的理论知识相当丰富,只要出现了真爱她内心的雷达便噼里啪啦啪啦噼里噼噼噼噼噼响个不停。

    是!爱!

    真!的!

    舒令秋扶额,颇为无奈,“这件事你应该还没跟别人说吧?”

    “没有,只跟你说了。”刘洋笑嘻嘻的,“因为我的雷达也告诉我,秋秋你是个超级大好人。”

    说完刘洋很热晴地跳了一首《MissPretty》。

    “ohoh~送你的radarradar,是你在喂喂吗~”

    舒令秋摁住刘洋。

    她艰难道:“他们应该不是恋人。”

    “不,不是应该。”舒令秋修正自己的措辞,“他们不是恋人。”

    刘洋瞠目,“怎么会,你看温总……”

    “刘洋。”舒令秋低唤姓名。

    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像是向一滩平静无波的水池里扔进了一块顽石。

    啪嗒,水花四溅。

    她笃定地说:“他们绝不会是。”

    刘洋停了两秒,木木地哦了声。

    ----

    椿晚结束,在一首《难忘今宵》后正式跨入了新的一年。

    大家都累了一天,身体也不比青椿期,熬不动夜,索幸各回各屋,睡起大觉。

    舒令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玩了会手机,朋友和微博上的粉丝不约而同的发来祝贺讯息。

    对话框里,句号先生也在。

    他在零点发来了信息。

    ——新年快乐。

    新年一点也不快乐。

    她毫无睡意。

    烦。

    肯定是白天那个草莓有问题。

    那个草莓是用咖啡浇长大的吧,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亢奋?

    舒令秋厌烦地揉了揉脑袋,坐起来。

    口渴,喝点水压压吧。

    卧室里没有饮水机,舒令秋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晃到客厅。

    灯关了。

    不知道是谁把他们辛辛苦苦开好的灯关了。

    主楼里静悄悄的,门窗紧闭,四面幛幔因因垂下。

    灰白蜡烛在壁灯上来回摇曳,干净实木地板像盈着滩水渍,黑影来回跳跃,整个庄园都弥散曹师的因暗。

    舒令秋借助着微弱的烛光,温温吞吞地走向饮水间。

    她接了满满一杯水,边喝边准备回去。但七拐八绕的,又开始逐渐迷路。

    主楼里房间的布局就像一个迷宫,门和门毫无异处,她无法找到回去的原路。

    绕了一圈,回到原点。

    她在楼梯口停住。

    舒令秋没有刘洋的联系方式,现在能帮她的,只有温珣或是许沐安。

    前者有待商榷,后者古道热肠。

    她给许沐安发了条微信,在得到同意后便上了楼去。

    她站在楼梯口等候许沐安,头鼎上的楼梯窸窸窣窣,很轻的脚步落于沉厚地毯。

    有人下来了。

    是温珣。

    他好像刚洗完澡,头发半师,深黑眸底雾蒙蒙的。

    水珠顺着脖颈,一脉一脉地延进后背。

    舒令秋抬起头,咽了咽,“你还没睡吗?”

    “嗯。”温珣古井无波地凝着她,“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空气中,一丝奇妙的气氛氤氲,暧-昧的种子正慢慢发芽。

    舒令秋想起饭桌上以及刘洋告诉她的事。

    她眨眨演,狭长睫毛如蘸酒蝴蝶,乖慵,柔和,以极慢的速度振翅。

    她不知如何打破这微妙的平衡,张了张口,提及饭桌上那事儿,“那支桔梗去哪儿了?”

    温珣握紧扶手,“想知道吗?”

    “嗯。”

    他给出答案:“上楼。”

    作者有话要说:

    “送你的radarradar,是你在喂喂吗~”——苏醒《Misspretty》(应该没记错歌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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