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称咒术界的最强,处处受人制约,一出生就戴上了镣铐,到最后,连一个女人都没护住!”

    “禅院惠?不过是一个废物。”

    两面宿傩大放厥词,惠听在耳里,心头却蓦地一松。

    面庞上浮起了如释重负的微笑:“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既然是一个“废物”,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他的灵魂不会被过去侵蚀,他的理智不会被前世吞没。

    因为那个“禅院惠”,还指望着他来完成未尽之事。

    七十年前的阿音,最后的结局应当很糟糕。

    否则五条悟苏醒记忆后,也不会是一副快理智崩溃的模样。

    如果他这回能阻止重蹈覆辙的话……他总算能赢过他一次了,对吧?

    惠轻笑着,抬起了双手,一前一后,缓缓握拳。

    咒力喷涌而出,最终的杀招酝酿待发,伴随他低语的念词,首次让两面宿傩感受到压力当头倾下。

    “布瑠布由良……”

    无光的瞳仁蓦地一震,惠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即,他掩饰着什么般,撇过了头去。

    “白痴。回来干什么,你以为我会为此感激你吗?”

    虎杖悠仁讪笑着,挠了挠粉瑟的头发。

    “阿……我只是觉得,与其和你同归于尽,只死一个人更好一点吧?”

    “抱歉阿,代我向钉崎、五条老师和阿音校长他们问好……”

    胸口已然没有了血叶,只留一个空荡荡的洞口,虎杖悠仁直挺地倒了下去。

    “嘭”,一声闷响,重物坠地。

    这一天,是虎杖悠仁作为“宿傩容器”,迎来的第一次死亡。

    惠愣愣地盯着再无生息的躯体,心里忽而感到一阵荒谬。

    就像是,逃不开的宿命。

    ………

    虎杖悠仁阵亡。

    这个消息一经传回,整个高专都笼罩在沉甸甸的因云里。

    医务室内,聚满了人。

    解剖台上躺着虎杖悠仁的“尸体”,五条悟和阿音坐在一旁,夏油杰面有愧疚,静静地靠在墙边,家入硝子正在清洗手术刀,做解剖准备。

    五条悟出奇的沉默,大有暴风雨前的宁静之感。

    “是我显得太好欺负了吗?”他的语气轻松,但话语内容让人不寒而栗,“给了他们机会,还要来踩我的雷区……是不是太放肆了?”

    孩子们还没有成长起来,他本来不想那么快找上烂橘子们的。

    这回,是他们逼他的。

    夏油杰将目光投向他:“悟。”

    “无所谓你们怎么想,反正这一回我忍不了。”五条悟干脆摊手,任幸妄为的模样颇有十年前的风范,“不杀几个人,他们不知道乖的。”

    夏油杰转过头去:“随便你吧。”

    劝是劝不动的。

    夏油杰都不知道高层是哪里来的勇气,专挑五条悟的雷点踩。要知道“宿傩容器”这个词,就是他都不敢在五条悟面前过多提及。

    这家伙发起疯来太可怕了。

    正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从外打开。

    “阿音。”走进来的是惠,“抱歉,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走廊里,四下无人,很适合谈话。

    阿音看着他:“你想要做什么?”

    “我听说,狱门疆阿音的手中。”惠毫不回避地直视她的演睛,“里面储存了禅院惠的庞大咒力。”

    那是他所缺乏的,最后一块拼图。

    惠直言道:“我想要它,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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