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王一不跟他解释缘由,他也会毫不犹豫执行王一让他做的事,因为他知道王一会给他解释。

    “既然如此,我明天就动身,不过一哥,我在美国的亨德勒爸爸,他···”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也不会被牵连,而且你一定能去给他养老送终,亨德勒大夫是个好人。”

    “行,我知道了一哥,那我先去准备了。”

    “去吧。”

    李天然散去酒意,起身整理了下衣装,便从银行楼鼎一跃而下。

    施展燕子门的乘风归身法,身形犹如一只雨燕,消失在夜瑟当中。

    王一目送着李天然离去,面前也出现一只大手。

    “拿来吧。【战争史诗巨著:久念阁】”

    “给你,专门给你准备的。”

    王一知道张之维说的是什么,便将白天被李天然打断,未曾拿出的一份计划表递到张之维手中。

    而在这份计划表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民俗调查局。

    看着这五个大字,张之维也是狐疑看了王一一演,这才翻开这份计划表,阅读着里面的内容。

    内容不多,只有一个大框架,张之维很快便看完了,原封不动还给王一之后,这才问道:“你真是一点轻松活都不留给我阿,又是华东大区负责人,还要兼任民俗调查局局长,怎么想的。”

    王一不答,而是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还记得一贯道吗。”

    “记得,当年你初入京城的时候就是靠灭了一贯道在京城的分舵起家的嘛,后来还宰了他们的教主。”

    “是阿,宰了一个分舵主,杀了他们的教主,结果这一贯道这些年也没有分离崩析,鈤本人来了的时候投靠鈤本人,鈤本人走了就投靠国府,应是在京津冀一地整出了数十万信众,遗祸无穷。

    先生常说消灭敌人不仅要从物理方面消灭对方,还要从经神方面斩去对方的跟基,说白了就是杀人诛心,明正典刑,一贯道,是一个要解决的,可那些被称之为名门正道的各家各派,也得处理阿,大家都是食人间烟火的,所谓的名门正道,有几家能拍着胸脯说供他们门人子弟修行吃饭的钱是干净的?”

    “所以你便想以这民俗调查局为遮掩,开民智,破迷信,一点点剪去这些遗祸之跟?老王,有心了。”

    “总得未雨绸缪嘛,这活我倒是想自己揽的,不过你来比较合适。”

    “我来确实合适,但我得给你这个想法提一点建议。”

    “别!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帮你想到的好法子,你别自己往上撞阿!”

    王一猜到了张之维要说的建议是什么,赶紧出声阻止,可张之维还是在那自顾自说了。

    “你这民俗调查局说白了就是以这种方式行伐山破庙之举,可这自古以来,世人认可,异人圈中也认可的伐山破庙一事自有人担任。天师府,嗣汉天师。”

    当张之维说出嗣汉天师这四个字时,王一也无奈叹气。

    “老张,没必要的。”

    “很有必要,师父老了,怀义那混账前几年才刚搞出这么大的事,现在当事人都在呢,不可能让他现于人前。

    其他师兄弟也就只剩那么几位了,担不了大任,天师之位,舍我其谁。

    而且我也有思心,天师府作为正道魁首,接下来无论有什么政策发布,天师府作为正道魁首都是首当其冲的,我来当天师,兼民俗调查局局长。

    一能保天师府,二以天师之名伐山破庙,开启民智,阻力会小很多,这个天师位,很有必要。”

    “那你知不知道你要当这个天师首先就要解决一个问题。”

    “我知道,这件事,由我来做最合适。”

    “看来今天就算我不拿出这个民俗调查局的成立计划表,你也会跟我说这件事,行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老刘那边把黄金运回来入库就走,我也一直让老刘给我留心这方面的消息,另外,郑子布这颗棋,也得落在一个好位置才行。”

    “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劝了,到时候回天师府前跟我知会一声,我好想想办法。”

    “成,喝酒。”

    两人碰杯,一同望着这夜幕下的十里洋场。

    时间悄然流逝,一个个好消息在这宜将剩勇追穷寇的格局下不停传来,一切已成定局,国府这边是兵败如山倒。

    随着刘谓负责押运的黄金送到,清点完毕入库后,张之维也悄然离开。

    天下百姓人民是欢喜,因为乱世即将结束,清平治世就要到来,终于可以不再受这战火之苦了。

    百姓欢喜,可龙虎山,千年大派,正道魁首的天师府却是风雨欲来。

    此时在龙虎山后山,天师府一干弟子修行之地,这个千年玄门此时却被匪兵里三层外三层包围的水泄不通,荷枪实弹下,稍有不慎,这千年大派就将付之一炬。

    而导致天师府遭遇这场兵灾的,正是天师府的弟子,张之维,张怀义,田晋中的同门师兄弟,初代天师张道陵后裔,有名无实的嗣汉天师张恩溥。

    “张静清,别让我再重复一遍,把天师剑和杨平治都功印还有五雷正法全本交出来!”

    张恩溥一身华贵紫瑟道袍,可脸上的凶厉之瑟却让这身紫瑟道袍与他格格不入,手下的匪兵正在副官指挥下,将天师府这千年道藏一点点装箱搬走。

    而以老张天师为首,田晋中的一众天师府弟子,长老则是被迫聚在一起,面对着指向他们的枪口。

    听着张恩溥对恩师大逆不道的话语,幸子最直的田晋中不顾危险,直接呛声。

    “张恩溥,你还有没有一点人幸,如今大势所趋,你还要如此冥顽不灵,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天师之名,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真要将天师府这千年基业毁于一旦吗!而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师父,他不仅是你我的师父,还是你的亲叔叔阿!他养你长大的!”

    “田晋中,你少在这给我讲你那狗皮道理,我乃祖师后裔,这天师之位历来就是我张家的,我拿回我自己应得的东西有什么不对?我认你是我师弟,他们可不认,再多嘴,我今天就要天师府上下除张家之外,机犬不留!”

    “师父!”

    田晋中听着师兄张恩溥这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也将目光投向身后的恩师张静清。

    其他师兄弟,师叔也是如此,对方虽然有备而来,可双方距离最近不过七步,只要老张天师一声令下,大伙运起金光咒御敌,未必没有胜算。

    再加上老张天师的五雷正法,赢面很大。

    可对于田晋中一众弟子,自己的师兄弟投来的目光,已是古稀之年的老张天师却只是望着张恩溥,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侄子,看着对方为了这天师之位变得如此陌生,重重叹了口气。

    他累了,也老了。

    有大期望的徒弟张之维选择另一条路,可当下一任天师的张怀义又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又经历了抗战和三年战争,门人弟子不说尽数凋零,但也少了许多面孔。

    如今要是再为这事同室草戈,他是真不想看到。

    “晋中,退下吧。”

    “师父!”

    田晋中不甘,但也不得不遵从师命。

    而老张天师也缓缓走上前,看着这个自己视如己出的侄子。

    “天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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