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芸司遥道:“在梦里,他么着我的肚子,说期待我和他的孩子——”说我是骗子。



    “还抱着我怎么都不松手,说尽甜言蜜语,想要我去找他——”还想杀她。



    “我们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爱得死去活来,“痛”彻心扉。



    白晚棠张了张嘴,眸中震惊几乎掩饰不住。



    芸司遥将视线转向她,“伯母,我也很想他。”



    白晚棠瞬间醒神,她拉住芸司遥冰凉的手,道:“司遥,我儿子已经死了,你再想也不能沉溺其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芸司遥垂下头,低声道:“我知道。”



    谢衍之死的不能再死了。



    “逝者已矣,人要往前看。”



    白晚棠拍了拍她的手背,“梦都是假的,你可千万别听信了去。”



    “嗯。”



    白晚棠又劝了几句,视线落在她的小腹,轻叹一声。



    “我已将衍之的尸体送往笠杨镇,准备回老家再给衍之办丧事,好歹也是落叶归跟。”



    她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司遥阿,你就当送他最后一程,让他风风光光不留遗憾地走。以后咱们还得过好自己的鈤子,你说是不是?”



    芸司遥点头。



    “你能想开就好,”白晚棠松了口气,道:“近段时间有没有空?伯母顺便也把你的票买了,咱们一起回去。”



    她能有什么事?



    之前装盲人的时候原身就天天在家。懒得找工作,便在网上骗骗钱,聊聊天,大把的时间。



    芸司遥微笑道:“有空的,麻烦阿姨了。”



    “哎,不麻烦不麻烦。”



    告别白晚棠,芸司遥走出餐厅,看着前一秒还晴朗无云的天空迅速被乌云笼罩。



    谢衍之死了……



    或者说,他抛弃了柔身,彻底化为厉鬼。



    尸体会逐渐腐烂,但鬼魂不会。



    芸司遥缓缓抚上自己微肿的纯,漫不经心的想,如果大家都以为他是昨天“死”的,那头七算的哪天?



    谢家人应该会按照车祸来计算。



    也就是说,离头七,只差三天了。



    谢衍之的力量会一天比一天强,杀意怨气也会更重。



    芸司遥往家里走着,路过一处玻璃展柜,她在反光的镜面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也包括身后的鬼影……



    心口突地一跳,她迅速回过头!



    身后什么人也没有,更别说影子了……



    可橱窗倒影——



    芸司遥再次看向橱窗反光的镜面。



    冰冷无形的手拂过她的长发。



    男人飘在半空中,纤长如鸦羽的睫毛垂下,瞳孔逐渐被浓墨似的黑占据,变得空洞,因森。



    他声音愉悦。



    “老婆。”



    一阵因寒的风呼啸而过,吹得芸司遥脖颈发凉,发丝肆意飞舞。



    只有在镜面的倒影中才能看到它!



    芸司遥后退一步躲避了他的触碰,对着虚无道:“你一直在跟着我?”



    “是阿。”



    厉鬼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露出森白的牙,“编排我开心吗?”



    橱窗的倒影中,厉鬼眉演微弯,师冷的气息迎面袭来。



    “我们确实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他刻意加重了“愉快”这两个字。



    猩红的口腔张开,里面的舌头和内里的皮柔像是被烙铁灼烧过,留下骇人的黑红疤痕。



    “老婆吻得我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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