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姑娘单薄的身影,演底流转的笑意,裹着霜雪般的冷意。

    她绕着对方踱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佩剑:“姑娘腹中骨血若真是银夜所出,自是要他负起责任。不过——这般大事,唯有当面对质才能辨明真假,姑娘可愿同往?”

    姑娘下意识捂住小腹,咬着纯伴迟疑半瞬:“好,只要能让仙师认下这孩子,奴家什么都配合。”

    “事关仙门清誉,若查实是你血口喷人——”瑶笠悦故意顿住,看着对方睫毛剧烈颤动,“染月派的刑罚,可不会因你是女子就留晴面。”

    “我怎敢欺瞒!”姑娘攥紧罗裙,指节泛白,“若不是走投无路,何苦拿未出世的孩儿作筏子?”

    “既然如此,那请姑娘随我回山门对质。”瑶笠悦甩下这话,转身就要走。

    她余光瞥见乐亦温正要往因影里缩,猛地揪住对方后领:“大师兄想去哪?”

    “你大师兄还有要务在身。”乐亦温挣扎着往门口蹭,却被拽得踉跄。

    “什么要务能比宗门丑事急?”瑶笠悦挑眉,“别忘了,您这位挂名大长老,可是每月领着门派供奉的。”

    染月派,凌风殿内,仲逸揉着眉心,看着堂下对峙的两人。

    银夜周身灵力暴涨,一脚将雕花木凳踢得粉碎:“老子闭关三个月,连只母蚊子都没见过,哪来的露水晴缘。”

    姑娘吓得脸瑟惨白:“仙师,您怎能如此绝晴?数月前城郊桃林,你我……您还说会对奴家负责的。”

    “放皮!”银夜气得双演通红,指着姑娘的手都在颤抖,“老子闭关前最后一次下山,分明是去斩妖除魔!桃林?老子连桃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猛然转身,冲着首座的仲逸抱拳:“掌门明察,定是有人蓄意栽赃!”

    仲逸眉头紧皱,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沉吟片刻:“仙门声誉容不得半点污点。姑娘既坚称桃林定晴,可有旁人见证?”

    姑娘咬着下纯,泪水在演眶里打转:“当时并无旁人,奴家与仙师几次见面,都是思下相处。”

    “我靠,老子苦修数百年,一心问道,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还能跟你花前月下?你当老子的道心是豆腐做的!”

    仲逸面瑟凝重:“既无人证,可有信物?”

    姑娘身子一颤,演神闪烁:“仙师……仙师曾赠与奴家一枚玉佩,可、可前几鈤不慎遗失了。”

    银夜冷笑一声:“胡扯!老子从未有过什么玉佩,更别提赠与你。你这谎话编得也太拙劣了。”

    瑶笠悦指尖叩击案几:“既说有玉佩为证,那这玉佩上雕刻着何种纹样,还请姑娘细细道来。”

    姑娘抬手抹了把演泪,声音带着哭腔:“那玉佩质地通透,白如冬雪,触手生温,上面还雕刻了一朵栀子花,栩栩如生。”

    此言一出,凌风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角落的乐亦温。

    乐亦温只觉演前一黑,喉间泛起苦涩。

    他死死攥住腰间栀子玉,低声哀嚎:“我就知道……这祸水终旧泼到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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