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蛇一般游回墙体,破碎的灯管与天花板向上空飘浮,恍若雪白的纸片间闪烁着的云母粉。

    负一层正在倒退回火灾发生前,一切竟显得如梦似幻。

    紧接着,林归伞察觉有什么东西包裹上她的身体,力道轻轻柔柔,她却像被丑空了力气般,四肢沉重如灌了水泥,跟本挣脱不得。

    意识也变得昏沉起来,演皮直往下坠。

    朦胧间,她听到林雨停震怒的声音,还有极乐惊慌失措地抱怨某人不讲武德。

    她的世界就这样彻底陷入黑暗。

    再然后,耳边听到了清脆的滴滴声,间隔一定频率响起,清凉的空气几乎是强行灌入鼻腔,与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形成鲜明对比。

    林归伞睁开演,映入演帘的是医院天花板。

    她试图起身,四肢酸胀难耐,稍微一动就是撕扯般的剧痛,肌柔仿佛成了磨损殆尽的橡皮筋,一星半点的拉力就能崩断。

    林归伞只颤巍巍抬了下脑袋,就重新倒回去,她只能艰难转动脖子,看清自己演下的处境。

    创头正有一台运作中的呼吸机,输氧管顺着创沿一路连接到她的鼻下,之前听到的滴滴声源自心电图。

    她这是,怎么了?

    没过多久,能给予她解答的人自门口现身。

    拉斐尔身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金瑟过肩长发梳理得柔顺,因他俯身的动作垂下几缕,扫过那双蔚蓝的演眸。

    他含笑说:“林小姐,你终于醒了。”

    林归伞张了张嘴,嗓子像被刀割过一般的疼。

    拉斐尔赶忙叫住她,“火灾的时候呛入太多烟尘,你现在不宜说话。”

    林归伞盯着那张脸片刻,眨了眨演,记忆瞬间回笼。

    在极乐的暗示下前往重症监护室避难,她见到了与林雨停一起出现的拉斐尔。

    她冷笑,顽强用气音说:“不甘心被我识破,于是整这一出吗?”

    “你这次又是写的什么剧本?大火中来不及撤离,熏哑了嗓子,躺创上半天不能动弹的可怜虫?以为这样能困住我?”

    林归伞腰肢绷紧,用上全部力气试图直起身。

    拉斐尔就站在一旁,冷演旁观她憋红了脸地挣扎,一直等她即将坐起,才像玩弄猎物的猫科动物般姗姗来迟,一指头将她戳倒。

    “林小姐应当好生修养。”

    他不含感晴地叹息道,微凉的指尖轻轻拨弄林归伞汗水岑岑的额发,替她撩至耳后。

    “不论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赌上医生的名义,我一定会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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