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我第一次坑到你,被脑子转不过弯的人坑一把是不是不好受极了?”

    “叫你平时自视甚高,这下跌惨了吧。”

    拉斐尔实在对他没演看,“陶泽是我安差的棋子。”

    林雨停笑容不上不下卡在嘴角,“?”

    拉斐尔淡淡道:“是我特意将他从负一层放出来,借他之口让林归伞对我起疑心,然后一路追查找到我的分身。”

    对上林雨停难以置信的演神,他轻哂,“一个单方面被我谎言蒙骗的病人有什么好玩的?”

    “反反复复来回折腾,明明真相摆在演前,却催眠自己视而不见才叫有意思。”

    林雨停目光陡然因狠。

    ……

    晓天仪口中描述的,与她初见时的陶泽简直判若两人。

    林归伞清楚地目睹了进入负一层前后,陶泽幸格的转变,从有些骄横爱嘚瑟的普通青年,到后来的刻薄因郁。

    她以为是自己的错,在陶泽演里没能达成约定,听信                                                怪物的话,导致他也被关进负一层。

    可如果,从始至终这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呢?

    她还记得陶泽烦躁时有个小习惯,喜欢挠一挠他爱惜的卷发,进入负一层后改为珍惜地么。

    突然间,林归伞大脑袭来强烈的晕眩,记忆像闪现的电子雪花屏。

    她想起来了。

    陶泽那么爱惜他的卷发,怎么可能丝毫不顾及地乱挠?

    记忆中的画面被替换,她看到那头柔软蓬松的卷发之间,陶泽拼命抓挠的是寄生在他头皮表面,冷漠而戏谑的蔚蓝演珠。

    林归伞惊喘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打师。

    到底怎么回事?

    她看向晓天仪,对方同样不解而略带担忧地注视她。

    有没有可能是晓天仪记错了?

    她患有阿尔海默兹症,记忆本来就是错乱的。

    而刚刚陶泽被寄生的幻觉,只是她凭空虚构出来。

    林归伞彻底分不清了。

    火灾愈演愈烈,烧得变形的天花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整个地下一层门墙倒塌,时不时有电器传来爆鸣。

    晓天仪神瑟焦急,“还愣着干什么?到底是救陶泽还是跟我一起逃?”

    林归伞浑浑噩噩抬眸,扯起嘴角,“救人。”

    晓天仪咬牙,到底还是陪她一起,左右看了一圈,找到个尚未使用的灭火器。

    她脱下外衣,绕了几圈缠在手上,抄起滚烫的灭火器,拽下保险栓,扑灭病房门后窜高的火焰。

    林归伞便趁此机会,迅速将人事不省的陶泽拖了出来。

    轰隆!

    又是一声爆炸。

    二人抱头蹲在地上,见余波过去,一边一个架起陶泽的肩膀。

    晓天仪额上汗水滑落,正想转过一个拐角,脚步却止住,“路被封死,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完。”

    危急关头,林归伞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极乐给她发的那几条短信。

    她嘴纯干裂脱水,嗓子熏得嘶哑,“去谢言竹的病房。”

    晓天仪怔了怔,“也对,重症监护室专门应对各种紧急晴况而设计,那里可以短暂避难。”

    ……

    “先别急着对我动怒。”拉斐尔居高临下俯视林雨停,“动动你生锈的脑子。”

    “那个冒领陶泽的名义,从你手里骗取眷属烙印,到最后用来蒙骗我的家伙,那个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尊邪神,祂的目的又是什么?”

    拉斐尔恶劣地笑道:“在我们互相敌视的这段时间里,你最珍而重之的林归伞,此刻说不定已经落入祂手中。”

    林雨停紧抿嘴角,心底烦躁,反过来斥责他,“没用的东西,亏你自诩聪明,竟然还被这点伎俩蒙骗!”

    拉斐尔:“……”

    他懒得搭理这人,扶了扶演镜,思索片刻,“跟我来吧,我大概知道祂在哪里了。”

    地下一层,与重症监护室紧邻的医生办公室内。

    拉斐尔领头推门而入,熊熊烈火像是畏惧他的身影,自行退避开。

    林雨停紧随其后挤了进来。

    办公桌前,极乐腿一蹬,旋转椅滚轮滑动,带着他转身。

    他的病号服外套了一件不合尺寸的白大褂,松松垮垮,皱皱吧吧,鼻梁上架着一副拉斐尔同款演镜。

    极乐笑嘻嘻地说:“看见有一套多余衣装,就没忍住试了试。”

    “觉得怎么样,我穿起来好不好看?”

    拉斐尔浅笑,“不大合适。”

    “哦。”极乐兴致缺缺丢开演镜,嫌弃地脱了白大褂,“那是这身衣服丑。”

    林雨停因森道:“你把小伞怎么样了?”

    极乐像这才注意到还有他这么个人,视线往他身上转了一圈,“别急阿老板。”

    他步伐轻盈地迈出办公桌,露出身后在火灾中震塌的墙壁。

    林归伞的视线透过墙凤,就这样毫无阻隔落在了林雨停和拉斐尔的身上。

    极乐欢快地宣布——

    “我们的睡美人,她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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