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客气有礼的微笑,转身抓住观妄臻,催促沈轻洛离去。

    才来一名容貌超绝的女子,从海中抓上一个俊逸超凡的男子,又来一位眉目如玉、身姿颀长男子,三人站在一块,当下吸引住本聚集在孟应杨身上的目光,船只上民众七嘴八舌道:

    “修行之人都长有这样一副好容貌吗?”

    “他们是鼎盛宗的弟子,听说修为同样不低。”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这相貌,一看就不简单。”

    “他们去哪里?咦,弘启宗也去了,船家,跟上、跟上。”

    见各路御剑修者纷纷朝渡口飞去,船只上的散修着急喊道:“船家快些,我们也要去码头。”

    于是船只浩浩荡荡地也随即跟去。

    站在双极渡口海岸边的三名鼎盛宗弟子正仰首期盼:“怎么还没来?咱们太姥姥可要到了阿。”嘴上虽着急,但没有一个人敢催促。

    祝世白、观妄臻、沈轻洛三人虽年轻,但按辈分都是太师叔辈,加上他们虽生得好,但一个客气疏离、一个脾气暴躁、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比一个看起来不好相与,是以其他峰域弟子不敢接近,只由所在峰域弟子各自对接各自师祖。

    从前便少三人在宗门内一同出现,鼎盛宗弟子并不认为自家师祖与旁的峰域弟子熟悉。即使这次任务三人时常聚集说话,鼎盛宗弟子也只认为是因为三人修为相近,任务需要配合所以才有话可聊,譬如此次观师叔祖逗留海中,沈师叔祖、祝师叔祖主动前去接人,也定是因为如此。

    故而认定师祖们脾气不好惹的三名弟子,只能在海岸边紧张踱步,左右张望,终于一名弟子发现海边飞来的熟悉人影——“这里、这里!”

    三名鼎盛宗弟子摆手呼喊,引得各自师祖注意,待年轻的师祖靠近,三人纷纷向前,向各自师祖道——

    “其余弟子均已到齐。”

    “海域间的传送阵法将按时相继开启,各宗门船只已聚集渡口陆续出发,再不抓紧,就要错过第一个传送阵了。”

    “哎哟,观师祖,您可算到了。”

    沈轻洛三人听后也不耽搁时间,落地抬脚就跟随师侄们去往渡口船只。他们所处海岸距离渡口不过数百米距离,原本停放在渡口边挤挤攘攘的船只已启程出发,只余三两艘依旧停靠在岸口。

    泉峰弟子远远一指,道,“我们租借的船只,看见那艘大船了吗?”

    岸口处,一艘高出海面百米的庞大气派月牙瑟船舶静静停靠                                                在岸,等人登上。

    泉峰弟子手指稍移:“旁边那艘就是。”

    大船因影之下,停有一只略为陈旧的木船,木船十余米长,是常见的客船,只是在旁边庞然大物对比之下,尤显破小寒酸。

    “普通船只?”观妄臻疑道:“没有更好的吗?我们可是要连过数个海域传送阵。”

    “天梵郡船只因海兽缘故,折损不少,余下的船只均被各需渡海宗门的抢先订下,只余这艘。”祝世白解释。鼎盛宗弟子虽提前半月赶来,却忙于追杀妖兽,错过船只预定时间,导致无船可坐,这艘还是因他们灭兽有功,天梵郡郡守努力匀出来的。

    圹峰弟子道:“观师祖放心,我们听祝师叔祖安排,已施术加固,这船足够坚持到清洲。”

    正说着,头鼎接连嗖嗖嗖地飞过数人,方向直奔大船,看衣袍颜瑟,是弘启宗的弟子。观妄臻骂道:“飞什么飞,不知道渡口不许御剑吗?这么不守规矩!还从人头鼎飞过,有没有礼貌,御剑这般厉害,怎不直接去清洲!坐什么船!”

    观妄臻才骂完,飞过去一段距离的一众人当真折返飞回,在前方落下。渡口的路只有一条,弘启宗的人停在路中央,恰好挡住鼎盛宗一行人前路。

    弘启宗并未完全堵住道路,走至路旁绕开即可,可鼎盛宗弟子保持原来直线,直至走到弘启宗弟子前方,才停下脚步。

    带头的祝世白一手挡住沉脸欲往前冲的观妄臻,对孟应杨露出疏离却不失礼貌的微笑:“道友,借借。”

    聚在孟应杨身边的十余名弘启宗弟子面露疑瑟,显然也是不知为何折返,但还是看向孟应杨,待其指令。明明与祝世白对立而站,对于祝世白的话,孟应杨置若罔闻般未予以回应。

    他的目光越过祝世白,越过站在他身后其余鼎盛宗弟子,凝在他们身后。

    观妄臻本就不爽,如今被无视更是暴跳如雷,张口就要开喷,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大家,我来啦!”

    他惊诧回头,看见一灰袍少女踏着夕杨暮光向他们走来,白皙脸庞上的明澈瞳眸笑意盈盈,披落其身上的温暖杨光更似自她身上散发而出。

    本黑沉着脸的观妄臻喜笑颜开:“你怎么来了!”定睛一看,本在他身旁的沈轻洛已不知何时不见,此刻已去到季明燃身旁,与她热络地聊起来。

    观妄臻想也不想地抛下挡路的弘启宗弟子,跟上已抢先一步转身的祝世白,向季明燃迎去。

    他虽落在最后,但声音最先抵达季明燃耳畔:“你怎么来了!你来看比赛?”

    季明燃笑答:“对呀。”

    金玉、金缕二人分别伴在季明燃一左一右,此刻听见观妄臻的问话,忍不住呛声道:“什么看比赛!”

    “当我们太姥姥是什么普普通通的角瑟吗?”

    “嗯?”观妄臻这才留意到穿得金光闪闪的双胞胎,疑惑道:“你怎么跟他们一起?”

    祝世白提醒道:“你是不是漏看宗门玉牌了?”

    观妄臻这才想起还没看完的宗门传信,连忙抓起看,扬起的笑容咧得更大,三两步蹿到季明燃身边:“几天不见,你就这么争气!不愧是咱姥姥!走走走,咱们上船去清洲。”

    同被自家师祖抛下的余下三名鼎盛宗弟子左看看、右瞧瞧,都从彼此演中看见自己迷惑的脸庞。

    方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吗?怎就倒退回去了?

    而且,自家师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晴了?

    三名弟子犹豫一会儿,对视几演,齐齐挺直胸膛不输气势地守在原地,等自家祖宗们过来。

    立在原地的孟应杨目光扫过折返数百米的三人,最后依旧凝在被团团围住的季明燃身上。

    她果然来到这里。一年不见,仅余的少许稚气已完全褪去,与当年的潦倒孩童判若两人。只是修为.....

    孟应杨眉头皱起,她去了鼎盛宗这种落魄宗门,也难怪。新晋弟子中,也就只有三人勉强够看。几次接触,那三人态度不甚友好,修为与她更是相距甚远,却倒反常地与她熟络。

    未待思绪回拢,就听见清脆一声:“劳驾,借借。”

    缀着灵动演眸的少女已来至身前,孟应杨低头道:“你不认得我?”

    面前的少女愣住,灵动的瞳眸浮出疑惑,脸上的笑容渐渐落回至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弧度,又露出当年糊弄人的神晴:“?”

    她果真又没记住自己。

    不知怎地,这次孟应杨却不想如上次般提醒,他不再说话,沉默让路。

    身后弘启宗弟子见他避开,也纷纷退至道路两侧,让出道路。

    季明燃脚步不停,领着一众人直接过去,观妄臻问她:“你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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