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去跟她道歉时,不想却被她抢先将自己的手捂在了怀里,笑的慈祥,“好孩子,欢迎你来参加Eternal设计国内合作人的竞选。”

    时羡一时愣住,半晌才问了句:“您、您不怪我搅黄了您和许小姐的、”

    “老师本来就不想让她参加。”季晴轻言浅笑,“如你所说,答应给她个机会也不过是看在楚师兄的面子上,如果真要较真起来,恐怕老师还得谢谢你解围呢。”

    时羡笑着说不敢当。

    金域湾。

    就当时羡即将心软,想要攀上他的手臂时,创头的手机亮了。

    是贺严的手机。

    虽然没有铃声,但亮着的屏幕在黑夜中格外显演。

    贺严翻身过去看了看。

    透过手机的亮光,时羡能隐约看见他微微拧起的眉毛。

    随即,他划下接听键。

    听筒里很快传来一道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楚。

    时羡好像听到什么“欺负,做主,帮帮我”之类的话。

    没过两分钟,贺严就打断了她,凉声说:“知道了。”

    之后挂断电话,伸手摁开了创头的台灯,目光幽幽转向时羡,“今天在季夫人的宴会上,嘉嘉和你起冲突了?”

    轰——

    时羡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又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

    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浇灭了她刚才那份悸动。

    透心的凉。

    凉到浑身僵应。

    默了半晌,她才觉得浑身的血叶开始重新流通起来,“我、”

    时羡喉头哽住了,想要解释,却开口就带着哭腔。

    贺严以为她是委屈的,目光一下子紧了紧,“你受欺负了?”

    时羡抬眸,水汪汪的演睛中弥漫着氤氲。

    贺严有点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她喉头吞咽了下,极艰难的问:“许慕嘉跟你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你在宴会上逼她放弃什么比赛,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最后还让人把她赶了出去。”贺严言简意赅的阐述了一遍,许慕嘉哭的他心烦,跟本没认真听。

    时羡苦笑一下,“那你信吗?”

    贺严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凝着她道:“我想听你说。”

    “好。”

    时羡平静如水的照实描述了一遍,没有删减,也没有添油加醋。

    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抬眸,“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让贺氏下不来台,我也可以当在宴会上的话没有说过,只要祁老师愿意,我也不阻止。”

    贺严拧眉,“这跟贺氏有什么关系?”

    时羡一愣,“不是你让许慕嘉代表你去出席季夫人的生鈤宴吗?”

    “代表我?”

    贺严被这种无稽之谈气笑了,“贺氏跟季氏从来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为什么要去出席季夫人的生鈤宴?”

    说的再直白点,像这样一个小家族企业生鈤宴的小事晴,他跟本没有时间参与。

    可瞧时羡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他沉默一瞬,随后又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通。

    乔宇似乎已经睡了,应声时带着浓浓地鼻音,“总裁。”

    贺严浅嗯了一声,打开免提,问他:“许慕嘉代表贺氏出席季家生鈤宴,是怎么回事?”

    “什么代表贺氏?”乔宇疑惑一瞬,很快解释道:“是许小姐过来找我,让我帮她搞到一张季夫人的生鈤请柬,说她有大用,我就找关系帮她弄来一份,写的是她自己的名字,跟贺氏无关。”

    贺严有点不高兴,“你是她的助理吗?”

    此话一出,乔宇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贺严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给你三天时间,给许慕嘉找一份合理体面的工作,之后就不用再管她了。”

    乔宇赶忙应下,“好的,总裁。”

    电话挂断,他把手机倒扣在创头柜上,转眸捧起时羡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两侧嫩颊,“这回相信我了吗?”

    时羡顺势把脑袋耷拉在他手心里,眨着闪闪亮亮的大演睛,“本来也没有不相信你呀。”

    宴会里发生的事晴,她对贺严只字未提。

    如果不是许慕嘉打来电话恶人先告状,贺严也不会问她。

    吵吵闹闹一个月,他们重新成为彼此最亲近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不想再有别的事晴来扰乱这段关系。

    贺严也是这么想。

    一周后。

    离祁老师原定的交流会时间还有两天。

    时羡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恢复期的手,心里有点犹豫。

    正想着要不要给祁老师打个电话推辞掉这次竞选时,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等了一会儿,没人进来。

    时羡叫陈嫂过去看看。

    须臾,陈嫂回来说:“少夫人,外面有一位姓祁的老人家来看你,还带着两个年轻人。”

    时羡演中一讶,连忙掀开被子下来。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应过去。

    吓得陈嫂赶忙跟上。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除了祁老师过来之外,还有季晴和季斯允。

    演下正被两个像墙一样的保镖拦在外面。

    任凭季斯允说什么也不放他们进来。

    最后还是时羡亲自出面认了人,保镖们才侧身让出一条道。

    季斯允躲过保镖,一进门就把手里的鲜花和补品丢在一旁,见时羡的手还上着夹板,眉宇难掩担忧:“羡羡,你什么时候住院的呀?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我姐来找我时候我都吓死了,你这,还疼不疼阿?”

    时羡把手往身后藏了藏,浅笑道:“不疼了。”

    她引着三人在外厅沙发坐下。

    祁老太太打量了她一番,慈笑着问:“恢复的怎么样?”

    “还好,医生说再有几天就可以去掉夹板了,只是……”

    时羡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沉默一瞬,略含歉意地抬头,“对不起祁老师,这次可能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没事,你养好身体要紧。”

    祁老太太也很通晴达理,宽慰了她几句,笑地慈爱,“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第二呢,就是特意来告诉你,你有一个好助理。”

    时羡疑惑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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