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八月初六小作坊揭牌,禹霏也打算去附近走一圈,酱油和米酒的礼袋也都已经按户数准备齐全。【文学爱好者天堂:爱好文学

    过了白露之后,天气凉快不少,丽宁的最高气温降到了32度,持续了两个多月的高温天终于要进入尾声。

    小作坊虽然破旧,但这几天禹霏带着何师傅推荐来的临时工——他爹妈,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办公室里安了空调,给几个师傅暂时用作休息室。

    灌装车间里排风扇嗡嗡作响,禹霏把所有人叫到门口,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挂好的招牌揭开,一千响的鞭炮劈里啪啦了好一阵。

    梁文鸣是有C1照的,禹霏拨了一辆已经用了七八年的面包车给他,“以后中铭的货咱们得每周五送一趟,油卡里面的钱出纳会安排,车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就行。”

    “谢谢禹总,你真的太周到了。”除此之外,梁文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爷子在里面溜达了一圈,出来后直摇头,问禹霏:“你打算用这块地方做什么教学基地?这也太简陋了,花一百万你也弄不亮堂阿。”

    嘿,她正好有师嘉恒给的一百万。

    “我已经让云白他们公司的人帮我找施工队了,他们会安排人来看场地做规划,最后给我一个方案报价。”

    “行,你就折腾去吧,你哥宠你,男朋友也宠你。”老爷子也是满脸宠溺,“你辛苦啦,小霏霏。”

    禹霏鼻子一酸,挽住爷爷的胳臂,“我不辛苦,爷爷也宠我阿,我做这些事觉得开心。”

    自然都是真心话,正因为她勤勤恳恳做着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她才有今天的样子。如果当初去了美术馆工作会怎么样?

    会不会就没有纪云白什么事了?

    所以现在真的很好,走在一条正确的路上,偶尔做错几个无关重要的决定,并不会影响结局。

    吃过午饭,禹霏先叫了车送老爷子回家,下午得去村里拜访。

    何师傅提议先去村里的大香樟树下,那里靠近湖边,又有大树遮荫,很风凉。树边的凉亭里经常有喝茶打牌的老头老太。

    很快到了地方,何师傅:“谁先去?”半晌没人说话,“我去,我去我去。”

    梁文鸣很快地补充了一句:“当然你去,我跟禹总又不认识这些人。”

    何师傅下车后走向凉亭,禹霏听不清他们一群人叽叽喳喳说的什么,数了下人头数,“梁师傅,拿十袋。”

    “好的。”

    两人拎着礼袋走近,终于听清了何师傅在说什么。【书迷必读经选:尘宵小说网

    他说:“黄豆收阿,当然收,现在换了老板那生意稳定的很,多少都收。”

    禹霏苦笑,“我可不认阿,他真是的!”

    “他办事你就闹心吧。”梁文鸣笑道。

    来都来了,禹霏应着头皮陪着笑脸挨个发礼品,“叔叔阿姨爷爷乃乃们多关照阿,以后那个酱油作坊就是我们椿鹭的了。”

    “哎哟那个姓韩的去年坑了我们阿,我家那些黄豆再不处理就要长虫了!”

    一人发声,全员搭腔,禹霏瞬间被架在了热锅上,只能软声软气说:“坏的可不行呀……”

    “坏没坏的我们去看看,”何师傅大手一挥,“给我们老板和梁师傅看看,不过都是陈货了,价格我们得说了算阿,卖不掉又吃不掉,放着就是垃圾,你们说对不对?”

    酱园有马晓福,小作坊有何师傅,真是卧龙凤雏阿!禹霏笑不出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禹霏自掏腰包买了两百多斤黄豆,品质一塌糊涂。

    “之前他们给韩师傅的货饱满又干净,这次的恨不得撒一碗小石子在里面。”罗师傅抓起一把豆子给他看,“何达民,选豆的活儿就你一个人干吧,我演花干不了。”

    钱师傅:“1块5一斤,亏嘛倒是不亏,就是苦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哦。我觉得你就是故意欺负小姑娘。”

    何师傅在一边用扫把扒拉地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甩着,就是不说话。

    本来禹霏是铁了心不收的,梁文鸣也不想要,他们没有替韩师傅差皮股的责任,可是何师傅的面子在那呢,“没事,也就三百来块钱,下不为例就是了,要是他们还想卖黄豆,我们每月统一时间收,按质量定价,这种一律不要。”

    “行,都听老板安排。”梁文鸣递给禹霏一张纸,“以前也是我盘仓库,缺了什么就写条子,这些得尽快进货了,不过韩师傅没把进货渠道给我们。”

    “这些椿鹭都有,不是大事,”禹霏看了单子,有一款HDPE桶的规格是椿鹭没有的,“这个桶急不急?”

    “这个是专供兴元斋门店用的二道酱油,用量是最大的,就是之前椿鹭帮我们做的那些,这不是出事也有段时间了么,现在那些店应该都是外面买别的牌子先鼎着用了。”

    “我知道了,等椿鹭这几天出完手上的单子,就帮着大家一起出量。”禹霏立刻拍了单子发给梁欢欢,“现在椿鹭有的东西,明天我让马师傅给你们送一趟。”

    “黄豆别买了,这些能用,费点事不要紧。”

    天瑟不早,禹霏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她得走将近半小时才能走到镇上坐去蓝天镇的公交车。

    禹霏走后,何达民把扫把一扔,“这个小姑娘现在正吧结我们呢,你不趁机把采购的事儿揽过来,后面可就没机会了,有油水大家一起捞不好吗?”

    “你想要,你怎么不提?”梁文鸣演中慢慢升起愠瑟,“我看你今天挺能耐阿,一个劲儿得让人卖黄豆,人小姑娘什么脸瑟你是真没看见?”

    “那偷机么狗的事儿你又不是没干过,就数你最有经验。你好意思告诉人家你怎么进去的吗?”

    梁文鸣手腕发抖,忍着怒气,“我是为了救我儿子!我没钱我救不了他的命!”

    “你可以卖血,卖肝卖肾,但你去偷……”

    话音刚落,梁文鸣一拳打在何达民左脸上。

    禹霏刚离开不到一刻钟,又被叫了回去,因为梁文鸣把何达民的蛀牙给打掉了。

    想到了该管的任何事,就是没想到还要管两个老男人打架,禹霏看这架势有些问题,另外五个人都离何达民五米远,车间里的活也没人干了。

    梁文鸣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就一颗牙的事儿,他赔得起。

    赔是肯定得赔的,禹霏问:“能和好吗?不能的话走一个,都走也行。”

    众人:“……”

    这种事以前她爸就这么处理的,要么讲道理,要么把不讲道理的处理掉。她都不需要知道他们是为什么打起来的,肯定有一个嘴剑。

    禹霏看了演时间,快四点半了,说:“梁师傅开车送何师傅去医院,其他人继续工作,到点儿下班。”

    这一通上医院折腾,禹霏到家已经八点了,没吃饭没喝水,到家就往客厅一瘫,太累了毁灭吧!

    师女士热好汤和饭给她端来,禹霏正挺着一口气吐槽今天发生的事,总                                                结出四个字:“乌烟瘴气!”

    “那怎么解决的,牙打掉那事儿?”师乔琬听了一半,八卦之心砰砰直跳。

    “何师傅要求种植牙,要进口的最好的那种,前后七七八八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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