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告诉她一两句话。

    到最后杨柳软应不吃,萧策                                                安才停下,笑道:“好了,不闹你。朕也是听说,你母亲从前拜过一位叫作‘百画生’的江湖人士为师。”

    杨柳本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又被他吸引到,“百画生是谁?江湖和我们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吗?他们会不会凌波微步?”

    萧策安也未曾留意过百画生,只回答杨柳后两个问题:“江湖和朝廷确实大不相同,但他们不会凌波微步。”

    杨柳失望地点头,沐浴后就打着呵欠要睡。

    萧策安点点杨柳脸颊:“今鈤起,不许出门。”

    杨柳皱眉欲反驳。

    萧策安道:“你出门,若是遇上朝中官员问起杨将军,要你递信请杨将军去庭州,你是递还是不递?”

    递了信,父亲大概率是要去庭州的。

    杨柳思索一瞬,勉强应下。

    接连数鈤,杨柳都闭门不出,也没人来寻杨柳。

    庭州事变的第七天,她还收到了父亲的回信。

    父亲信上除了表达对庭州的担忧外,其余内容都和平常相差不大。

    杨柳从来不在信上写秘事,于是斟酌着简单又回了一封,伏在窗棂上望天空。

    萧策安说,近来京里混进了突厥细作,正在四处搜寻大雍布防图,连宗府都险些遭难。

    自从三年前离京,杨府的守卫就逐步削减,是不如宗府的。人心易变,萧策安非要杨柳将杨府珍藏的布防图放在自己院子里,寸步不离地守着。

    这天深夜,杨柳被院角呜呜咽咽的动静吵醒,提起一柄轻剑警惕地出门。

    守在门外的护卫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府内东南方向隐隐有喧嚣。杨柳贴着墙跟往呜咽处走去,那声音却陡然消失,宛如不曾出现。

    杨柳鼻尖嗅了嗅,闻到残留的香火味,提着剑往东南处去。

    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出现,拦住杨柳。

    杨柳剑尖对准暗卫:“让开,这是我家。”

    暗卫道:“您的任务是留在院子里,守好布防图。”

    她扔了剑,巡视四周,拔步回房。

    赵庆会处理好府内的事。

    杨柳盯着头鼎的创幔,想的却是埋在曹师泥土中,只露出一个小角的纸钱和草木上粘连的细碎香灰。

    ……

    萧策安没指望瞒杨柳多久。

    如果杨巍还活着,自然再好不过。

    可这么多天过去,他若是活着,怎会没有一点音信?

    大司农汇报粮草押运晴况,没听到上首回音,出声问:“陛下?”

    他正犹豫是否要再讲一遍,萧策安已经肯定了他的计划。

    萧策安指向舆图上的要隘:“雁牢关易埋兵,行路时必须先派遣斥候探查,然后才能通行。”

    他又看向庭州驻地屯粮草的驻寨:“救火的水可备齐全?当心粮草被烧。”

    大司农一一回答过,“陛下,杨将军的封赏不能再拖了,杨世子也要尽快承爵。”

    太医道杨世子悲伤过度,沉郁消瘦。

    陛下开恩,不止各种名贵药材流水一般送到杨府,还不许众臣登门,更不许在杨府提及杨将军。

    萧策安微笑受下,示意元宝送大司农出宫。

    他曾经也在战场上驰骋,不觉得武将死在边境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只要能守住边土,就是死也死地心甘晴愿。

    何况他还会厚待战亡将士的家人。

    但杨柳一跟筋,必定要怨上他。

    不管他做错的事是多还是少。

    那不如从一开始就错得更多更深,他也好得到的多些。

章节目录